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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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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蘇玉之後,徐安安等著徐父采買回來,打算今晚上就將葛根炮制,等粉水放置一晚上,明天再暴曬,就能初步成型,好不失約。

因著是第一次嘗試,並沒有備上太多,在徐母的幫助下,很快將十斤的葛根,洗趕緊,切開,用石碾子弄碎,在水中洗過幾遍,後放置在大盆中,結束後月亮已經高掛。

徐家未來幾日是安然順暢,這城中的另一處就有些不平。

關府內虎子匯報著最近幾日孫小送來的消息,還有碧珠因為曾鶯無法再想出法子整日發脾氣,是心力憔悴;身上不時多上幾塊淤青。

關風聽後摸著略長出胡茬的下巴,漫不經心的說:“曾小姐喜歡那個瘸腿的學徒?”

“是,這兩天正因為無法對付徐家食肆著急上火。”

“你之前說的,孫小著急娶碧珠,那丫頭已經同意了?”

“對,碧珠是饑荒的時候賣進曾家的,父母俱不在,也無交好的姐妹,孫小腦子機靈,這才十天半個就將人拿下了。”虎子說完露出個音邪的笑容。

關風聽後想了一番,遲疑的開口;“現在叫她叛主恐怕不容易吧,畢竟是跟曾鶯一同長大的。”

“這有了情郎,主子算什麽?”虎子想到今個在賭場見孫小的樣子,譏諷的說著。

“再說少爺您只是想認識下,找她幫個小忙,再送她個如意郎君,這買賣,她上桿子做。”虎子提議。

“誰說我只是想認識下?”關風眼中閃爍精光,只要人出來那不是按自己的想法辦事?一想到那艷麗的顏色還有凝脂般的肌膚,心中一陣火熱,連之前徐家的郁悶都一掃而散。

虎子看關風臉上同樣掛起蕩笑,明白少爺已經知道剛剛話中的意思,只等吩咐就動手。

“就按你的意思辦吧。”

“剛好明天曾家小姐要出門去內湖看戲,到時候我讓碧珠把迷藥放在茶水中.......”

“去辦吧。”關風搓搓手,望著虎子離去的背影,打算等會準備安排廚房上些補藥,明日大幹一場。

天色雖暗,但一說是關於碧珠的事,孫小是馬不停蹄的到了賭坊,裏面依舊鼎沸的叫喊聲不止,李三把虎子的意思細細說完,遞過去個小藥瓶。

孫小有點想拒絕,畢竟是曾家的下人,這樣算計自家小姐終歸是不太好,雖然不知道這藥是從哪來,但是這賭坊是關家的產業,必然跟關風脫不開幹系。

李三見他遲疑,裝作惱怒的樣子;“哥哥我好心好意給你指一條明路,你就這樣辜負我,你可想好了,若是明個你按著做;碧珠下個月就是你的人了,我也不瞞你,是關風想見曾鶯,你知道他的手段,我可是在他面前下了保證書;若不成可就不止你遭罪。”

聽著半是威逼半是利誘的話,孫小還是無法下決心。

看出眼前之人的搖擺,李三繼續勸道:“關家可是咱們城內有名的富商,你家小姐若是嫁過來更是美事一樁,別看關風人霸道,對家裏的小娘子可是好的很。”

“真的?”孫小有些意動,回想起碧珠手臂上的青紫,心一橫將藥塞入懷裏。

春華院內,曾鶯因著凈臉的水溫度有點高,擡手一巴掌扇在碧珠的臉上,又是紅腫一片。

“小姐息怒。”碧珠趕緊跪下,磕頭認錯道。

“沒用的東西,叫你想怎麽對徐家下手,這麽幾天都沒法子,養你何用?怎麽連我都不想伺候了?”曾鶯怒氣沖沖的責備著。

見她只是跪在地上,並不做聲,伸手托著下巴將其腦袋擡起,碧珠的恨意在眸子中還未收拾幹凈。

一閃而過的狠色被曾鶯看的一清二楚,嗤笑道:“怎麽怨恨我?你又有什麽法子?等你的情哥哥來救你,孫小是家生子,我讓他娶誰,他就得娶誰?伺候好了,那天我心情好就同意了?”

碧珠聽著耳畔傳來尖厲的女聲,心中一片期艾,小姐她什麽都知道,勞心費力伺候這麽多年,竟然在小姐心中......

曾鶯得意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,用帕子使勁擦了擦手指,甩手仍在碧珠臉上,“滾下去收拾好再回來。”只有在這個時候能感覺到一切是掌握在自己手中。

等閨房內人都走幹凈,斜坐在窗邊的榻上,回想起剛剛碧珠敢怒不敢言的樣子,心裏有著扭曲的痛快;痛快過後更多的是不安,縮成一團。

娘,鶯鶯好想你,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變成這樣?蘇哥哥為什麽不喜歡我,潘哥哥也是,難道我真是這麽惹人厭煩?真的是鶯鶯的錯嗎?

不住的喃喃聲漸歇。

下人的屋門前李三還沒下定決心,就看到碧珠又一次臉頰紅腫的跑回來。

將她拉住,把剛剛的一切全盤托出。

碧珠不假思索的接過藥瓶,“明日我會照做的。”眼中全是怨恨,既然不把自己當人,那也莫怪不顧主仆之情。

孫小見她臉上的狠厲,也是心驚,覆而看到紅腫一片,堅定起來。“你放心,事成之後,我肯定娶你過門,不讓你再受罪。”擡起胳膊將她拉入懷中,不斷低聲安撫。

次日一切如預想那般發生,曾鶯在喝下藥後再醒來,渾身酸痛的躺在床上,身旁一個肥胖的人山。

“啊!!!!”

船坊內響起尖叫聲,低頭看到內裏絲毫不掛,曾鶯崩潰的尖叫起來。

旁邊躺著的男人被聲音吵醒,揉著睡意朦朧的眼睛坐起,小聲安撫,“別叫了,這沒人。”

“你是誰?”曾鶯記憶中並沒有見過這般肥膩的人,哭喊道。

關風將她強抱進懷裏,“我是你未來的相公。”手指在她身上動作不斷。

曾鶯想要將他推開,手臂卻擡不起力氣,下身傳來一陣刺痛,明白自己已經失了身子,越加厭惡此人;心裏徹底崩潰,雙目無神的呆楞住。

“你放心我會去曾家提親的。”關風對這具身子很滿意,家世也足夠,娶回家做正妻足夠。

“提親?”聽到這兩個字,曾鶯心裏有些波動,蘇哥哥若是知道再也不會上門提親,是誰算計我?明明在內湖看戲看的好好的?腦中最後一個畫面是碧珠端了杯茶水過來,再往後記憶全無。

是碧珠,那個賤人,自己哪裏對不住她,賤人,賤人,肯定是她懷恨在心。

“天色還早,咱們再繼續一會?”關風看著落露的肌膚,心中又升騰起一股邪火,想要......

“不,我要回家。”曾鶯聽到臉上嚇得煞白,一心只想趕緊逃離。

可是身側的人卻當成絲毫沒聽到的樣子,翻身將人......

船艙內女子的尖叫此起彼伏,直到夜色將至,關風渾身通暢的將人送回曾府。

曾鶯被他的馬車載回來,扶著碧珠進了閨房後,癱在榻上,“我要沐浴,你去安排。”

“是小姐。”碧珠看到關風並沒有直接將自己帶走,這會曾鶯臉上毫無表情,今日背主之事,肯定不會善罷甘休。

坐在溫熱的浴桶中,曾鶯將自己埋進去,難道真的就要委身給這個小人?若是此事有任何流言傳出......報官會有用嗎?爹知道了還會認我這個女兒嗎?

還有碧珠這個賤人,絕不會饒過她!還有徐安安,既然我不能得到蘇玉,那麽她也別想......

下藥.....若是與蘇玉躺在一張床上,被爹爹看見了。

曾鶯一轉眼珠,覺得此事可成,到時候木已成舟,關風也無計可施,畢竟是他先算計的自己,那就不要怪到時候借他的手完成。

接下裏的日子裏,碧珠依舊在身前伺候,只是曾鶯變本加厲的對待她。

.....

徐安安把白日裏曬幹的葛根粉一一裝在小罐裏,橘子殼曬幹要過兩三日才行,這些還是先封存比較好;

手指一一從如意餅、沙琪瑪、栗子酥、芋頭糕撫過,再加上柚子茶或者葛根粉,用油皮紙裝起來,貼上四季的標志,根據內裏點心不同從六十文到一百文,定會風靡整個揚州城。

等會送葛根粉的時候可以從蘇玉那求一副,對了還要問調養婦人身子的藥方。

眼巴巴的在食肆內看向巷口,直等著蘇玉的馬車出現,好從後門過去。

一個時辰後,徐安安到了書房內,這次蘇玉並未在輪椅上,而是身著月牙色長衫坐在椅子上,手中持著碧色長蕭,平安扣上的流蘇隨風飄蕩著。

乍然換了與往日不同顏色的長衫,徐安安看的有些癡,回神後,將手中食盒提起正要開口。

蘇玉從椅子上站起來,走到她身前,溫柔的接過食盒隨手放在一旁,“上次你送我的平安扣,我便想為你吹奏一曲,跟我到院子裏聽曲吧。”

雙腿並無任何異狀,那他的毒已經全清,怎會再次中毒,還沒細想,身體就順從的到了院子內。

蕭聲起,徐安安依舊沈浸在剛剛的震驚中。

蘇玉祥裝作惱怒的用蕭輕敲她的肩膀,“專心點。”

回神後,乖巧的點點頭,專心致志聽起來。

蕭聲在徐安安心中一直是蕭瑟悲涼,包括那天聽到的思念也是如此,但今日多了幾分歡快,靈巧,可見其吹奏者此刻心思。

一曲漸止。

“喜歡嗎?”儒雅的嗓音響起,帶著輕柔。

紅潤的唇輕啟,“很喜歡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蘇玉忍不住上前一步,擡手將她被風吹亂的碎發撩起放在耳後,又覺得行為有些孟浪,趕緊放下。

摸著剛剛被輕碰到的耳側,難言的悸動從胸腔傳來;

“這是怎麽回事?”蘇武才進院子就看到相對而立,不言語的兩人,開口問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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